【虫铁】无良——心跳感应
他总是让你心跳加速。
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时你就有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积累，温水煮青蛙式的渗透。等你反应过来，你甚至在作战时都不能集中精力，直接导致了反派逃脱的重大失误时。你捂着肩膀用眼神向他道歉，硝烟让你刚一张嘴就咳嗽起来。他走过来拍你的背，告诉你没关系，新手总是会撞车。
可他从来什么都不说，或者大部分时候说了等于没说。
新手总会撞车，听起来又励志又下流。你开始期待从他的细微末节的行为举止中发现点儿什么，即使一点点不同也好。
可惜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即使在某天意外撞破了他的秘密属性之后，即使在被他不同寻常的迷乱眼睛迷惑之后被三下五除二吃干抹净之后。你还期待过他会在事后做出些什么解释，可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抱歉，反而透露着无名的恼怒，那语调和他的官方形象相符。不负责任的土豪登徒子。
"很抱歉孩子，你不该这个时间来找我。"
他甚至没有要求你保守他的秘密，就好像知道你一定会保守似的。
他对你依然没有什么不同。
拿着新型制服让你试穿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你，一如往常的不知廉耻为何，一如往常的眼神和平时边唑咖啡边欣赏组织里那些丰胸美腿时没什么差别。
可你不一样，你在那件事之后就难以忍受和他单独相处。因此在只有两人的实验室里，在他专注如常的视线下，你心跳加速着轻抖着手拉着背后卡住的拉链就非常符合逻辑。他设计的衣服怎么会有错呢，都是你太紧张了。实验室只有两个人。所以他放下杯子走过来帮你拉上拉链也没什么不合情理。正对着你靠近，像一个拥抱似的把手伸到你背后，让你瞬间失去了动作能力，像一个石化的雕塑一样站在那里，愣在他尚没有从连续熬夜中完全清醒过来的红棕眼里。
你无意识的吞咽，脑子一片空白，心跳早已不知飙飞到了几冲天。你不该这么无礼，这么靠近的情况下你应该低下头，掩藏好眼睛里的渴望，把吞咽排在他的视线之外。都是拉链的错，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才搞定那个，期间你空白这脑子任由身体吸收那些无意识但必要的手脚摩擦，他的头发蹭到了你的脸，而你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它，你同时沉浸在他的咖啡味儿的信息素里。——那味道很淡，似乎天生的淡到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完美无缺的Bata。
你喜欢那个味道。
他的最后一次用力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拉链被拉到了顶端，你的后领根位置。他轻喘几口气手依旧放在你身上，然后身体先后撤一点，这时你没有及时收好你的眼神，你甚至电光火石间想象了下你的瞳孔会因为惊诧而缩小然后再因为他的美丽而扩大，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表达从而得到点什么。他的眼睛眨了眨，看不出情绪，之后动作不变只是视线移到了别处，然后他朝你笑，这笑和他公共场合调侃那些封面女郎时一模一样，但又有些其他东西在里面。
"你看起来想要一个吻。"他挑着嘴角这么说。你脑子里对自己说，这是个台阶，你该知道门眼高低，别不知好歹。你想着推开他些，然后对他说"sorry斯塔克先生我只是太入神了。"，这样就可以了，一切就可以回到原状了。
然后你看着他的笑容。你点了点头。
那笑容消失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仿佛回到了月前，你执行完一个夜间任务准备换衣服回家，实验室里传来一声爆炸，你飞奔过去发现了一个发情期的Omega。只是这次他看起来很清醒，眼睛从头到尾是清澈明亮的。很少迷离，但你想要它迷离。
一发不可收拾，可以解释你现在的情况。瞧，你也慢慢学会开黄腔了。
之后，每三个月的例行公事，这成了你们之间的小秘密，你如此珍视，所以小心翼翼的保存隐藏。然而并没有多久就有不开眼的捅破了你的心思。于是整个复联都知道了，新来的小虫子喜欢钢铁侠。你果然从来都不善于隐藏。
分区扫描任务，包括一些和距离有关的测试，局里那些技术后勤并不准备详细介绍任务原理和必要性——他们只是给每个成员发了一叠厚厚的文件，反正也没有人会看，总之这和那些反派无关就是了。
美国队长善意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你感到脊背发凉。
"托尼你和蜘蛛侠一组。"
这算什么，提醒吗，示威吗？还是施舍？就算你们在同一组我也是队长？八卦杂志和钢铁侠的官配？同人网站点击量高的一对？托尼和蜘蛛侠的距离，叫的多亲昵，你明明有讲过你叫皮特，美国队长难道不该是一视同仁的吗？
最让你伤心的是你无法改变任何事。比如队长说完就朝他抛了个媚眼。——美国队长式的媚眼，面无表情的，快速的单眼皮眨了一下。
但你看到了，他接收到这个眉目传情的时候嘴角的一边挑了挑。你讨厌这个，但你无能为力。就好像无数次在宴会酒桌上那样，你扶着他的肩膀艰难的把他从花天酒地中拖出来，对着那些一路没完没了砸过来的谄媚示好视而不见。他从来不缺仰慕者，就算不是仰慕，名利二字也足够诱人趋之若鹜。
"为什么没给我们派飞艇？"
"钢铁侠自己就会飞宝贝儿。"
你把嘴边【可是我不会】咽了下去，也是，你目前的能力…不过凑个数罢了。你犹豫着攀到哪个大楼找制高点的时候发现自己飞了起来。腰上和胸前，两只冰凉的铁手。
心跳加速又开始了。和高空飞行无关，和摩擦着耳朵的风声无关，就只是为他。一个拥抱而已。
还能再卑微点吗？能。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知道。
很好，制服遮盖了眼泪，你只要控制自己别有大动作，就不会被发现。一切都和平时一样。你心中的醋坛子翻了，熏出了泪水，然后你闭上眼睛放慢呼吸，用不了一分钟，一切就会回到常态。你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做个简单清扫，然后静待下一次的爆发。
就快要结束的时候你被带到了一个山丘，你一眼认出了是中央公园的最高点。你一个不稳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他朝你走过来下命令，他的装甲在收缩。发生了什么？
"脱衣服。"
"什…什么？"你的声音还有点哑，你清清嗓子。
他的装甲完全收缩成了一个整齐的箱子。他走过来，你从地上爬起来不明所以。
"我们为什么停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说了脱衣服！"
他的声音怒气冲冲，你吓到后撤了一步，明明你比较高大，没有装甲，你能轻易把他打趴下。
你的面罩被扯了下来。
"贾维斯，光。"
你被一阵强光刺的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用手遮挡。
一双手捉住了你的。
那声音听起来柔和的像个梦境，呼出的气让你的鼻子暖了一瞬。强光逐渐柔和下来，你慢慢能看清楚他的脸。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他是在暗示什么吗？
不，他发现你哭了，所以这只是个审问。和初中时梅姨问你是不是在学校谈了女朋友差不多。只是这样而已。
你应该清醒点，然后告诉他"没什么大事斯塔克先生，就只是我很不安，害怕在组织里给别人添麻烦。"新进超级英雄的烦恼，很合理不是吗，况且这不是谎言。
然而你张了张嘴，眼前的脸开始扭曲，脸颊发痒，鼻子一阵发酸。你就那么看着他流下眼泪，泪珠开闸了似的没个完。
你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我爱你啊。我爱你啊，真的。
理智回来了些时，你越是想要制止，泪水就越是肆无忌惮。山丘静静的，你们相对无言。你第一次发现原来你可以做到落泪无声的。就只是深呼吸，心口的疼，和自内而外的抑制不住的颤抖，泪水一遍又一遍冲刷你的脸，有点儿痒，山风吹过来中和了它。脸颊一阵阵的又热又凉。
有人抱住了你，慢慢拍你的背。他的声音:"好了，好了。你这样我会忍不住吻你，你听说过吗，那个什么词来着？那个形容哭起来很好看的那个成语？"
你的意识永远跟着他的，你就那么下巴磕在他肩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他把你拉出点距离，让你面对着他，半捧着用拇指拂去你脸上的泪痕，你们的距离在拉进。你又开始了心跳加速和吞咽。
你在他面前如同赤裸。忘了吗，你就是永远不懂怎么隐藏感情。
你这时看清楚了那双眼睛，那个神情。
你是不同的。——那是他从来不对别人展现的神情，迷离，微笑，不是挑嘴角的那种，这是全新的表情，只属于你的。
他用拇指摩擦着你的嘴角慢慢接近。
"梨花带雨。"他说。
你们的心跳碰在了一起，同频。山丘充满了雏菊和咖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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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美队的媚眼大意为【只能帮你到这了，老铁。】
托尼的挑嘴角【干的漂亮队长，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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